《高中語文》六冊課本中大約有150篇左右的課文,如果我們把它作為作文材料的話,那么,它已經(jīng)是一個巨大的“材料庫”了。
這些“材料”,既可以在內(nèi)容上“挖掘”它們,又可以在“形式”上模仿它們;既可以作議論性文章的論據(jù),又可以作記敘性文章的構(gòu)思;既可以是“形似”式的克隆,又可以是“神似”式的攝取。
樸實的敘述,簡要的說明;慷慨的議論,真摯的抒情;精彩的對話描寫,細膩的心理刻畫;不經(jīng)意的細節(jié),哲理性的故事等等,在課文中俯拾皆是。因此,用好身邊“最近”的課文也是我們寫作的重要環(huán)節(jié)。
從“香菱學詩”看作文三要素
比如《香菱學詩》,林黛玉在香菱向她求教學詩時是怎么說的呢?“既要作詩,你就拜我作師,我雖不通,大略也還教得起你。”
這句話,層層設防,句句進退自如,真不簡單,這正是林黛玉的說話“水平”,這也是曹雪芹筆下的那個林黛玉的說話“能力”。請注意“雖不通”、“大略”、“也”幾個詞語的內(nèi)涵和分量,這是林黛玉的謙虛?不是。是因為林黛玉是“老師”?更不是。是身份,是林黛玉在《紅樓夢》小說中的身份使她這樣用詞,使她這樣表達。再看,當大觀園里的“眾人”知道是林黛玉在教香菱學詩時,她又是這樣為自己“解說”的:“圣人說‘誨人不倦’,又來問我,我豈有不說之理。”
這句話很重要,我有我為人行事的標準。我教她作詩是圣人告訴我“誨人不倦”,這是林黛玉的理論依據(jù),是保護自己的尚方寶劍。這“誨人不倦”四個字也是很有分量的,以此可以證明自己教香菱學詩的行為是有“出處”的,有“依據(jù)”的。教香菱學詩為何會遭到“眾人”的指責呢?一個“好老師”為何又要用圣人的言語來“推卸”、“證明”、“保護”自己的行為呢?
再說香菱,林黛玉首先要學詩的香菱具備這樣一些“基本”要素:“你只聽我說,你若真心要學,我這里有《王摩詰全集》,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讀一百首,細心揣摩透熟了,然后……。你又是一個極聰敏伶俐的人,不用一年的工夫,不愁不是詩翁了!”
注意這里林黛玉要香菱做到的幾個條件:“真心要學”、“揣摩透了”、“一年的功夫”。
然后,才寫了三首詩的香菱就迫不及待地說:“你看這一首。若使得,我便還學,若還不好,我就死了這作詩的心了。”
看來三個“基本”要素,香菱一個也沒有具備,看來香菱要做出“好詩”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,還要作出更大的努力。
課文經(jīng)典例文是最好“范例”
僅從這樣幾組對話看,林黛玉與香菱的形象已經(jīng)是栩栩如生、躍然紙上了。在這樣的“大家庭”中,有著“主仆”關(guān)系的她們兩人,是不能“公開”、“公然”教詩、學詩的。這是一個很復雜的“主仆”關(guān)系。她倆這樣說話,是由她倆在《紅樓夢》中各自的身份、地位決定的,不是她倆之間的“教”與“學”的表象關(guān)系確定的。
其實在我們學習的課文中,這類“人物形象”塑造的經(jīng)典例子比比皆是。它們也是我們學習作文的最好“范例”。
又如,《未有天才之前》鮮明、應時的觀點和語言的藝術(shù)性和趣味性;《簡筆與繁筆》例證、引證的自然運用和辯證的分析說理。還有張大千的《畫說》朱光潛的《你為什么會感到愉快》等等都是我們寫作議論性文章的“最近”又是“最好”的依據(jù)和啟迪。
還有大量的議論性文章,眾多的名人名言,不都是我們作文的“最近”的例證和引證材料嗎?
如果我們能夠把每一次課文“閱讀”都當作作文學習,那么作文就不只是一次一次單獨的學習行為,也不是一次一次單獨的寫作練習了。它是一個“整體”,是一個“工程”,它化解在平時的每一次的課堂學習中,落實在每一次的課文閱讀賞析中。
建議把這五年上海高考作文題目作為“案例”,用“最近”的這些材料進行一次寫作的練習,你一定會對作者的“匠心”有所感悟,對文章的“精彩”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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