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碗面條
趙 燕
從不曾膽怯,從不曾放棄,從不曾哭泣,只因一路有你相隨。媽媽說:我是一個淘氣鬼,生下來就是來討債的。因為我的調(diào)皮,讓媽媽平添了幾絲白發(fā);因為我的任性,讓媽媽平添了幾分愁容;因為我的妄為,讓媽媽的心碎了又合,合了又碎,如此反復(fù),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討債人。①
每當(dāng)寒冷的冬天,我就會想起媽媽做的手搟面。媽媽做的手搟面很香很香,實在是讓我難以忘懷。
冬天的早晨,天剛泛白時,媽媽就在小小的灶間忙活開了。
媽媽是典型的農(nóng)村婦女,烙的餅、包的餃子都十分好吃。媽媽盛一瓢面倒在大瓷盆里,不一會兒就把面粉揉成了面團(tuán)。接著是搟面,用長長的搟面杖把一塊高高的面團(tuán)壓成一塊圓餅,再用搟面杖從其中一端下手向四周搟來搟去,直到厚餅變成薄餅,然后再把餅翻過來。外面天氣很冷,媽媽的額上卻流下了汗珠。疊在一起的面相互挨著,一陣連續(xù)的刀聲之后,面條就做好了。②
灶下的麥秸稈把大灶鍋里的水燒開了,媽媽把面條撒下鍋。等面條熟了,再打上幾個雞蛋,然后攪幾下,滴幾滴香油,加一把香菜,就可以出鍋了。熱騰騰的面條總會引來許多鄰家的小孩,媽媽總會多盛幾碗給他們?粗⒆觽兂悦鏃l的樣子,媽媽總是很高興。
在城里讀書的我好久沒有吃到媽媽做的手搟面了。雖然街面上也有做手搟面的小攤,面條看起來比媽媽搟得更白更